上卷55狂人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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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凉一直在自饮自酌，神不为所动，他好像是略微斟酌了一措辞，问关北垣：“你是要革命？”

关总理竟一答应了，一切正如关北垣所料，只是临了，半是命令地嘱托他：请务必保证犬的安全。

步伐飘飘然的关北垣忽然转，指着正弹着琵琶的，嗓音如裂帛一样，石破天惊：“这样的社会中，也不会再有女。男人和女人是绝对平等的！”吓得这位小弹曲都走了音，却还是战战兢兢地继续弹着。

“‘大同’？”肖凉质疑得挑起了一边的眉。

“说到底，还是要革命？”这么大功夫，肖凉只听到了个“革命”。在他看来，革命者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一群人，比自己还要危险。不过，他现在自有要打的算盘。他放酒盅说：“我答应你，我会和你父亲说，但不能保证事成。”

“你的话，成功的可能比较大。”关北垣如此肯定。

关北垣定地说：“是改革！也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革命’！在我看来，以武力改朝换代只是策。中国的历史上，几千年间一直都是‘城变换大王旗’，可社会呢？不过是反反复复的，太平维持不了多久，又重归于战，该贫弱还是贫弱，问题并没有随着一次次改朝换代而解决！所以，我认为要自而上的对整个社会行改革。”

却说这肖凉第二日找上关芝泉，只是简单将事明，当然没提关北垣要去什么劳什社会改革的事，只说要南散心。

肖凉笑起来：“凭我，怎么就能说服得了你父亲？”

“你到武昌要什么？”肖凉好奇，因他前脚提到“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亡”。

他说着说着，绪激动起来，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挥舞着臂膀：“我要建立一个像孔孟所描绘的‘大同’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病弱残疾，不仅能够吃饱穿，还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这样的社会中，更没有为了一己私利的割据战，人人都能心怀为公、为天的理想。”

虑，他继续解释到：“我知，你一定会疑惑我为何不自己去。但如今北洋军在全国范围可谓派系林立，分裂异常。父亲虽然门生故旧遍布天，但难免存在仇敌，所以他一向对我的远行有所担忧。”

“多谢肖兄。”关北垣作了个揖。

关北垣遂向他耐心解释：“我想肖兄对我们所的社会环境更是有会吧。连年的饥荒、割据、战，人们于火之中。而像肖兄更是要亲赴战场，把脑袋别在腰带里，这样的日想必也谈不上真正的幸福。”

他又两三步跃到烟榻边，拿起烟枪重重磕在榻桌上，那声音沉闷得没有骨气：“也不会再有大烟……”

“实不相瞒，肖兄。”关北垣毫不避讳，那双被黑圈困住的睛忽然迸光，“我一直志在……建立一个真正‘大同’的理想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