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09仁与善(3/3)

肖凉抬一个侧踹，他的枪就脱了手，掉落在地。接着他迅速地伸手拽过副官的军装，劈刀而上，却被他一个后仰躲开。

几番手来，副官终究是落了风，他不断地向后踉跄躲避，而他后的枪队见状已经将肖凉围了起来。

副官闪到了端着枪的一个手后面，：“这看你还能狂得了么。”

一瞬，这条空旷冷僻的巷里便齐齐响起了十来发枪声，惊得房檐上鸟雀四起……

肖凉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张开睛，他觉自己正被抬起，全上好像有几个在火辣辣地灼烧着。他脑袋尽力回忆着，依稀记起自己当时是躲过了几发弹的……

一枚星在的夜幕上孤独地闪耀着，他盯着它，心想今天夜里，自己这条命终究是走到了。疼得动不了，连嘴都张不开。也许自己早就应该死了，只是苟且偷生了这么几年而已，他这样想着。

两个护兵一一尾，将浑犹如在血里泡过一般的肖凉抬起，向东边江滩上的芦苇里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妈的！什么玩意刮了老一。”一个护兵骂。

“这一趟江边啊，好像有在滩上的东西是带刺的，我娘它叫‘荆草’。”另一人解释着。

“你说这小也他娘的真是傻，杀谁不行，非得要杀督军，有句话讲得好，老虎摸不得……”

“废话怎么那么多，把他丢江里咱就完活，就能回家睡觉了。”

“哎呀，不行……”那个话多的护兵说，“我他妈要撒，憋不住了。”

“你一提，我也想解手了。午喝了那么多，又站了一晚上的岗……”他看向两人中间仍闭着的血人，为难，“他可怎么办？”

另一护兵望向江边，这里离江确实有段距离，他不屑：“就把他放在一边的草堆里，我不信人都这样了还能逃走？”

这两人说到办到，把肖凉扔到杂草丛里，互相调笑着走远几步，解开带，了结了这一急事。

等他二人回再去那草丛时，却发现人不见了。两人大瞪小，向前搜寻，可又骂骂咧咧地退了来，原来前面是一堆茂密的荆草丛，隔着衣服都能到针扎般的痛。

“娘的，了这块草丛，再来，咱们哥俩都得变成刺猬。要不我看算了，他上中了好几枪，血都要留尽，肯定活不过今晚。咱俩可以差了。”

另一人思考他的话觉得有理，两人便匆忙赶回家睡觉了。

肖凉此时就躺在那片荆草丛中，刚才艰难的爬行，使他连最后松一气的力气都耗光了。他能觉到，草丛里的某虫正在啃着自己伤上的残，因为被枪打穿的地方正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他的上和脸上估计也被这带刺的草刮得没一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