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冷淡?”
“会不会太轻浮?”
等到夜幕降临,明月初升,慕鸿坐在舟中,豁然开朗:他要让冬姑娘看到他坦赤诚的意,才不要擒故纵地惺惺作态。
“你们约好今晚相见了吗?”
慕鸿一愣,这才发现自己除了对方的名字一无所知。他想没关系,慢慢就知了,他来是要师帮忙拿主意的:“师,今晚再见面,我是奏《鹿鸣》给冬姑娘听呢,还是奏《月》呢?”
慕鸿顾不上收拾,将小舟一撑,顺而回到钟吕阁,直接去找与他最亲密的五师。
“……”
一早上便看见了夏家年轻一代的平,还见了夏逐父两人过手,收获颇丰。任东杨心中对二人武功大概有数,想着烈掌能凭空生火的传言,开始筹谋一步计划。
“可也是不一定不来呀!”
五师许碧正在竹林中孔箫,慕鸿赶来,许碧只当没看见,慕鸿也不敢声。一曲奏罢,许碧才问:“今日可稀奇了,你怎么回来了?”
许碧沉默了一会儿,决定不打击师弟,说:“你既已经写《月》了,就《月》吧,好叫她知你的心意。”
陷无尽纠结的慕鸿被师赶了去,他不停蹄往群青小筑赶——万一冬姑娘来找他了呢?
小甜心慕鸿是有言线在上的。
发觉。
任东杨当然没有来,当时任东杨还在和小喜挑。但这丝毫无损于慕鸿的期待,他仔细沐浴,心打扮,就连衣衫的飘带都要舒展得恰到好,力求让冬姑娘看到最好的他。
昨晚任东杨走后,慕鸿一夜未眠。
任东杨借着活的便利,白天把夏宅“小善”能去的地方都好好探了个遍,再加上小喜咭咭呱呱的解说,和从其他人听来的只言片语,她已经掌握了夏家人的生活规律。夜间,她分别去了夏逐和夏楼的房间外探察,均未发现什么特别之。任东杨并不急,门主虽说尽快,却说给了她一两个月的时间,她大可以慢慢来。
他的脑里现在是一片甜的混沌,比任何饯都要甜。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忽然发现用的是冬姑娘用过的茶杯,他的脸一烧了起来。他怕亵渎了冬姑娘,赶忙想要放,却又不舍,手指不住地挲茶杯。
如此思绪混了半夜,他忽然灵光一闪,知一支曲作什么了。“月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慕鸿中念念有词,一边试音,一边记谱,时不时停来回忆着昨晚的景傻笑,作完这曲《月》,天已然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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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鸿兴冲冲地说:“师,有人能听懂我的琴曲,我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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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鸿讲了来龙去脉,许碧拊掌笑:“可算让你碰见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师承何人?”
“冬姑娘说不一定。”
当他奏着《月》,任东杨现在他前时,慕鸿的心化作一杯甜浆,只盼能倾倒而求前人垂怜品尝。
“那就是不一定会见面咯。”
“那就《鹿鸣》。”
他回味着任东杨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喜不自胜。师还说什么不会有人愿意听他的曲,更不会有人听懂,现在不是有人了吗!等天一亮他就要回阁,让师知这件事。冬姑娘还叫他“阿鸿”呢,多亲密,师傅和师们都从来不会这样称呼他。刚才他的言行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吧?现在他才后悔平日没有多学习待人接,不知该说什么讨人心。
不急不躁的任东杨此刻得了闲,想起昨晚结识的新朋友,她来到江边,果然听到了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