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毁灭吧 第98节(3/3)

……

燕兰不知岑鲸从叶锦黛那里听到了什么，他别开，糊：“怎么突然问这个？”

岑鲸朝燕兰迈近了一步：“我想知。”

燕兰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本想继续骗岑鲸，可面对岑鲸，谎言在间绕了几圈，最后还是化作了无比接近答案的三个字：“……很久了。”

岑鲸追问：“很久是多久？”

燕兰闭上了嘴。

“你不说，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岑鲸又朝他迈了一步：“你说木球里有机关，可我怎么发现那球里什么机关都没有？”

岑鲸说着，明明嘴角还挂着不善的笑意，眶却泛起薄红：“燕兰，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燕兰没有再退，他低看这岑鲸的底，觉得看岑鲸这幅模样比刀斧砍自己上还疼，终于扛不住，对岑鲸说了实话——

“我喜你，从十二年前开始。”

“我送它给你的时候，本没想过你会喜我，也没打算让你知，我就是……”

“我就是想你这辈好好的，别的……怎么样都行。”

哪怕你喜的人不是我，哪怕你要和别人成婚，白偕老，都行。

燕兰把木球给岑鲸那天，曾对岑鲸说过：“我不追问你当初为何一心赴死，反正你也不会说。”

在那之后还有两句话，他说——

“可是吞舟，我想你活着。”

“我想你在这世上多些牵挂，好好地活着。”

那时岑奕还未回京，两人也并未成亲，更别提表明心迹。

燕兰所求十分简单，只要岑鲸能活着，好好活着，他便足矣。

至于那份属于他自己的，他能克制住，克制不住的分，他已将其倾注那颗无法被打开的木球里，还把木球送到岑鲸手中，悄悄了却了自己的心愿。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是岑鲸喜的那个人。

他梦都不敢有的妄想，居然成了真。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把一切都说明，他怕岑鲸觉得这份历经死别太过沉重，也怕岑鲸会心疼。

岑鲸当然会心疼，她又心疼又生气，无法想象那注定得不到回望的五年燕兰是怎么过来的，也终于明白在西苑广亭，燕兰确定她的份后，看她的神为何会如此压抑。

泪落岑鲸的脸庞，岑鲸不等燕兰抬手，自己就把泪给了，完伸手，用力抱住燕兰，若非不够，她大约是想把燕兰抱自己怀里的，毕竟现在是她心疼燕兰，想用拥抱给燕兰安。

然而燕兰并不心疼自己，他回抱岑鲸，听着岑鲸在自己忍呜咽的声音，反过来安岑鲸：“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