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3/3)

事的笑：“不至于，大天的你本就欠佳，又何必动肝火。”

宋皎也笑说：“就是。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又何必先伤了神。”

颜文语叹了声，将扇放低，迈步去了。

剩程残跟宋皎面面相觑，顷刻，程残：“你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张？”

宋皎虽不赞同程大人的行事，但对方是自己恩师又是一片庇护之意，又如何能责怪？她垂首：“我只觉着拖累了老师。”

程残：“休要胡说。”

顿了顿，他：“这个结迟早要解开，豫王殿虽一时难以接受，但假以时日他必然想开，总比他错听人言铸成大错要好，你可懂这话？”

宋皎即刻想到豫王在颜府收手的迟疑，以及皇后所赐的那药：“老师……”

程残：“你聪明伶俐，生得又好，是万中挑一之人，扮男当然是太过瞩目，容易引发非议，要是殿真能定决心，恢复你女份，却是天定的姻缘，而且太那边也自无计可施。”

“我、”宋皎只能以笑掩饰：“只怕没有那个福分。”

“夜光，我只励一个儿，并无女儿，早就把你视若己了，”程残抬手在她的臂上轻轻地拍了拍，语重心的：“虽然你跟了豫王才是最好的，但若是此路不通，为师也一定会尽力保全你。”

有了这句话，宋皎还能再说什么，而且有了这句话，别说程残自作主张曝她份了，就算叫她去死，她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在离开程府后，宋皎见到自己的侍从小缺，小缺先前来报过信后，便回了府一趟，又去诏狱外打探消息，听闻宋皎跟着豫王车驾到程府这边，才忙不停蹄又赶了来。

宋皎忙了这半天，着实累了，虽然知回府去必有一番聒噪，但终不能让母亲担心，正要叫小缺雇车，程府的车轿已经备好了，说是夫人吩咐要送她回府的。

宋皎心里实在激颜文语的细致，摸了摸，想起那碗汤，在这许多的不如意里好歹有些藉。

她在车盘膝而坐，打开手帕，里是几块从颜文语房带来的心，捡了块枣泥酥。

宋皎吃了两，只觉甜酥可人，将脊背靠在车上，慢慢吞咽之际，耳畔突然那两句：“若我是男人，早就把你……”

吞咽的动作停了停。

当时她并不是没听清，只是不想听清而已。

此时车已经将到宋府，车才转过街，外间跟随的小缺就发现不对：“这是怎么了？”

宋皎探往外看，却见前方街上许多百姓围的不通，好像有什么大闹可瞧，小缺：“主，怎么看着好像是咱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