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4/4)

必死在您手里。”

赵仪瑄的两眉轻轻地扬了扬：“怎么，知跑不了，就在这儿装起可怜来了？若不把你送到诏狱，你怎么会‘知’这么多？你这叫不见棺材不掉泪，指望本太心一放了你？你怕是打错了主意，本太最喜痛打落狗。”

太殿说着，饶有兴趣地住了宋皎的颌，想叫他抬起来，好认真欣赏他狼狈的脸。

手指传来的有些奇异，但他很快忽略了这奇异，因为他看到了宋皎泪的一双。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睛，近在前，黑白分明，盈盈清澈的仿佛能映照他心里所有的黑暗跟那些浑浊的杂，赵仪瑄的心毫无预兆地了一，与此同时手指上有些，他这才意识到那是宋皎的泪。

片刻窒息后，赵仪瑄用力将宋皎撇开，骂：“狗东西！你……真他妈不像个男人！”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外听见的那两个太监的话，他不太喜豫王，但却绝不容许有人诋毁皇室的人，所以那两个太监是绝对留不得的，这叫杀一儆百，惩前毖后。

可想到宋皎可能跟豫王有那关系，禁不住一阵恶心，赶掏一方手帕，把手指净。

宋皎给他撇的撞在墙上，勉勉地撑住了，半垂着：“我没指望求殿饶恕，只求殿……给我一个痛快。”

赵仪瑄正在拼命拭自己的手，闻言转：“痛快？”

宋皎的睫上仿佛还挑着闪闪烁烁的泪珠，一缕发丝来，在他的脸颊边上促狭的漾，他本就生的极标致，此时此刻，秀丽侧脸竟透几分难以言说的妖媚。

赵仪瑄更皱了眉。

只听宋皎：“我向来怕疼，求殿一刀杀了我，别折磨我。”

这声音极微弱，带一丝轻颤，是真的走投无路乞求了。

赵仪瑄皱着眉笑起来，他觉着非常之可笑，把那块手帕扔在地上，太殿用一极狠的语气说：“宋夜光，你觉着这可能吗？本太只盼你的朗些，能多撑些日，好让我把那些酷刑都在你上用一遍才能尽兴……”

话音未落，宋皎转看了赵仪瑄一，赵仪瑄本以为他又会吓哭，可乎意料他的中虽然还有泪，却向着自己笑了笑。

“你笑什么？”太微怔。

不，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这个人哭着在他跟前求饶。

“暮、”宋皎淡樱红的颤了颤，她望着赵仪瑄，突然很低地说：“暮十九，穷云起，星河满船……”

赵仪瑄的脸突然变了：“你说什么？”

宋皎咬了咬，却猛然扭，竟是向着墙上撞去，电光火石间，赵仪瑄抬手地攥住她的肩，竟是生生地将她扯了回来：“你刚才说什么？！”他大声地质问，睛睁大到极至。

宋皎闭上睛，泪从脸颊落，自腮边，同颈间伤绽裂的血混在了一起，这会儿倒是倍见凄惨，只是太殿已经无心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