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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脱了，我不穿，你穿着吧。”他说。

“你为什么才卷？”她哑着嗓问。

一次次模拟考的成绩起伏让人仿佛在坐过山车，转飘向云端，转又跌谷底。

“晦涩少女，开即失声，就算分手也排不上我去他恋人。”

她最近很喜逃晚自习。

只能机械麻木地着自己考试，对答案，算分数，改错，然后继续考试，对答案，算分数……成片的红叉仿佛面目狰狞的猛兽张开的血盆，将人残存的自信心一吞，只留无能为力的叹息。

让人越来越怀疑自己究竟在哪，以及自己到底是谁。

偷偷爬到楼的天台，去看悬挂在对面理科楼端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校园新闻资讯。偶尔，她会把目光落到大屏幕正方的三扇窗上，一看便是很久很久。

他依旧是她一往无前的全勇气和力量。

林絮的一模成绩还是全年级第2名，二模却只考了第5名，三模直接跌到了第8名。

“报名的时候你不是跟老师保证了吗？说我肯定能拿奖给学校争光的。”她勉力扯了扯嘴角，“我不能打你的脸啊。”

可惜，再也不能了。

她收拾好东西，想把上的校服脱来还给他。

“那你刚才答题的时候不得疼死？啧啧啧，都这样了还持考试，女侠，佩服佩服。”

那些因他而起的心事，终究再与他无关。

“怕你扛，撑不过去。或者监考老师一，你就慌了。”

——《至》

这场雨再也不会停。

“唉，就你这素质，平时多吃饭行不行？瘦得跟纸糊的似的。”他瞥了一她缠着纱布的手，“对了，我正想问你呢，手怎么的？”

而她这样难过，又能怪谁呢？

喜自己，未来，他还会更加喜自己的。

“前两天摔倒了，不小心伤了。”

于是啊，那些真真切切的喜，就像是她肩上装着宝的重担，被她扛起又放，反反复复，折腾百遍，疲惫不堪。

☆、质问

铃响，卷。

他总是这样笑，傻呵呵的，无知无觉，一片坦。

她静静地看着他，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

三天前的那场大雨在她的心里淅淅沥沥地着，浇熄了她心的火苗，洗净了她残存的执念。

少年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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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偏偏说不喜。或者，该怪他。因她明明站在他面前，弯着眉把意都溢满，他却偏偏看不见。

“我有那么脆弱吗？”她说着，又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