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3)

楚晏一直望着大殿门，他在等一个人。他等的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大殿门很快就现了穆尼的影。

对穆尼，楚晏一直心里有愧，这份愧疚有关于萨那迦，有关于光明圣主的继承者，有关于穆尼这些年来像影一样的生活。虽然错不在他，不在那罗，甚至也不在萨那迦，他们中间本没有人有错。

这样的况他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他并没有慌。

楚晏受礼成为光明圣主之后，穆尼便不再是他的侍卫，不会再如以前那般成日里围着他转。以前穆尼每天都藏匿在他的影里，他需要就来，不需要了就消失，好像除了听从他的命令，就什么都不会了。

“穆尼……”楚晏缓缓站起，走到他旁。

但那罗已经不在了，所以这里已经留不住她，她可以回那个无拘无束的刀客。比起在这金碧辉煌的殿里享受供奉, 浪迹天涯更适合她。她本来就是个豪气云、潇洒不羁的江湖侠女, 不是这异域教派的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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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些事要。

穆尼一脸的郁，殿之后便径直朝他走来，在他面前行礼：“拜见光明圣主。”

圣城已经毁灭，关于大光明神教的那些残酷真相已经被掩埋。献自首神功的后半秘籍也遗落在了地里, 或许再过上千万年, 都不会有人发现。

楚晏没有留她，离别时便如小时候一般亲吻了她的双颊。

整座山上最尊贵的神殿，不是能随便来的地方，为表对神明的尊重，来这里的人必须先沐浴熏香，换上珍贵礼服。所以他也穿得很讲究，还上了另一圣主金冠。与受礼那日的相比，这一金冠要简约轻便许多，少了些庄严，多了些灵动。

她提了一把明月刀, 拿上那罗留的那枝金玫瑰, 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原本他也没指望这些人会同意，这些事得慢慢来，他很明白一那么多的改变，教中没几个人能接受得了。但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他想快些离开，所的一起其实只是在给一位光明圣主指一个方向。

每一座山, 每一条河，都会陪伴着她。她的孩也会在山之间等着她，成为她在外云游时的一个小小牵挂。

整个神教除了教主，还有各主老，到底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他也并没有那罗那样的杀伐决断，狠不心让有异议的人闭嘴。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真的动手，听见风声的各位老就已经开始极力反对。

但他还是觉得有所亏欠，他认为是时候“还”回去了。

第143章 终章

永远无法看到光明的王室后人得到了解脱, 延续了千年的怨怒已经断了，他们来世再也不会被痛苦和仇恨占据心灵。

穆尼并不知他心里想了多少，一路上听到的某些话让他无比担忧。他没有去注意楚晏的神，先开了问：“洛萨，你究竟在什么…

有关于忿怒相诀的一切都被他划去，有关于战神的血腥故事也被他完全删改，教中那些残忍的规矩也被消除。他把那些暗用光明照亮，将很多东西都改成了另外的样。

不过她也并非是了无牵挂, 她还有一个孩, 这个孩上都有那罗的影。

他对那些传了千百年的传说了手。

大光明殿里，楚晏静静坐在金座上。

但这样的金冠于楚晏而言还是太过沉重，金冠会压制住他的整个躯，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上枷锁。

她亏欠了楚晏十多年的陪伴，却无法回到楚晏的童年去弥补。如今楚晏已经大了, 她不必总是看护着他, 他也不会一直粘着她。

没有这样的脆弱。

而这亦是对神明的亵渎。

楚晏也想离开, 无边无际的黄沙，会让他想到那一片千年前的废墟, 和被埋葬在面的人。他只是脑海里想到沙漠, 心中就会开始酸涩。

将楚凤歌留在这片大漠里的, 是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