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2)

庄延猛地望向他。

“你没有错。”季文彬笑了一。

“他到底错了什么，才会被一地成现在这个样。”

严溪终于忍不住哭了来：“有时候，我真的好恨啊……”

这次没等庄延回应，他就自己回答：“是因为一次意外。”

“很开朗，也很笑，从早到晚都是开开心心的，好像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失去活力。光是待在他边，你就能汲取到一能量。”严溪说，“像个小太似的。”

“嗯。”谢宁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声音定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错。”

他沉默良久，最后艰难地问：“谢宁的恐症……也是因为这个？”

“是四楼，人当场就没了，说是自杀。”

庄延一时没能认来其中一个人是谢宁。

“嗯。”谢宁说，“季医生，我要结婚了。”

“用的切果的小刀，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了，整个浴缸都是血的……”严溪哽咽了一，“那一幕很一段时间都成了我的梦魇，我后来总是非常担心他，别人都嘲讽我像个老妈似的，什么都替他心，可我是真的害怕……每次他失去联系，都会让我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

“即使后来他绪已经稳定来，不再有自杀倾向，我也总劝他去走走，多和人，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我是真的、真的害怕什么时候他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再有兴趣，也对这世界没什么留恋。”

严溪短暂地愣了一，：“应该是吧。”

他只觉得闷得厉害，整个人像是被沉到了底，压得他难以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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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待了多久吗？”

“谢宁他……”

照片里勾肩搭背的两个男孩，面对镜时笑得极为灿烂，光是看着，就能受到那蓬的朝气。

“他亲看到了……”严溪声音有哑，“看到那个人是怎么从他前去的。”

谢宁安静了几秒，像是在思索。

严溪说：“三个月……整整一百多天。”

谢宁看着季文彬，声音平静地说：“无数个夜晚，我都扪心自问，是不是我生来这个世界，生来喜同，就是错的。”

“刚才你的声音一直很平静，绪也很稳定。”季文彬声音温和，“即使在回想，你也不会被那痛苦所吞没了，不是吗？”

严溪轻嘲了一声：“你见过谢宁小时候的照片吗？”

……

谢宁：“我不知。”

庄延想象不来那画面。

季文彬稍显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祝福：“恭喜。”

“谢宁……当时就在现场。”

也许有些事憋在心里太久，一旦开了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不用别人问，他就能滔滔不绝地全说个遍。

庄延恍惚地低。

庄延没再开，咖啡突然间变得很苦，他抿了一，胃里泛起一苦涩酸胀的觉。

“也许我承受这些痛苦，就是为了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因为闹了人命，教所才引起当地的重视，被取缔了。”

“和谢宁一起接受治疗的，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同恋……”

严溪停顿了一会儿，从钱包的夹层里翻一张照片。

“你说，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顿了顿，他又问：“你知谢宁是怎么来的吗？”

“我希望他能和这个世界再多一牵扯，也许是我，也许是谢老爷，或者是能牵绊住他的人。”

他的小太，为什么一地熄灭了呢。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大概是，生命里已经现了更为甜的东西，让过去那些痛苦，都变得微不足起来。”

庄延：“什么？”

庄延摇。

庄延摇：“没有。”

季文彬说：“你现在愿意把这些事倾诉给我，也许就代表着，你已经从过去走了来。”

“是我知，我最初认识的那个谢宁，已经回不来了。”

“他在有一天，也许是被电击之后，大概是神崩溃了，总之没承受住，从走廊的窗了去。”

“是吗？”季文彬问。

他翻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把珍藏的照片放在桌上：“那你肯定想象不到以前的谢宁是什么样的。”

“你之前猜的没有错，他是自杀过。”严溪的话题转变得有快，“差一就成功了……如果不是那天我一时兴起想去找他。”

“有时候我会想，我到底是错了什么，才要承受这些痛苦。”

严溪的声音哑得像是带了哭腔：“你知，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