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解忧大师_分节阅读_105(2/2)

他正烦着，却听绍原突然轻声问：“假如蚩尤真的有复活的那一天，三界必然大，人间界千百年来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秩序又要崩塌，天界与地府再也遮掩不住，天地间很可能会有一片生灵涂炭。纪晗，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帮是不帮？”

当晚，纪晗睡得正熟，欧泽付给他的记忆就了梦。

绍原顿了顿，还是：“好。”

诸如此类记忆，纪晗虽然是第一次收到，但想来在人间也不算什么稀罕故事。他本是抱着消遣的心态在睡梦中看了这个记忆，却没想到欧泽那刻的冤屈与愤怒仿佛与生俱来带着大的染力，那些绪如同烈火般舐着他的心，让他在睡梦中无比煎熬。

纪晗一阵急促的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纪晗撇撇嘴，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要帮。”

纪晗叹一气，“受累是肯定会受累的，而且如果这个忙真的要帮，就算把三界掏空了也付不清欠我的。你是不是也跟所有人一样觉得我是个唯利是图的狡诈商人？其实，是也不是，在这大事面前，即便是亏本的买卖我也不可能事不关己。”

可他拦不住家里人，只好于策偷偷藏了家里煤矿的经营证，等这生意凉了，家里人发现了他动的手脚，亲爹拿着菜刀要砍他，他妈坐在桌上哭嚎，声声没他这个儿了。

绍原沉默一秒，说：“也不是。我只是担心你要为此受累。”

那时候家里有两个小旷的经营权，但是经营不善，产煤质量也不好，每年都赚不了几个钱。一个煤矿大商想给他们几个钱把两个小旷买过来，全家人都千恩万谢，唯独欧泽不肯。

他是家里唯一上了大学的人，虽然也就上了两年多还没毕业，但他隐约觉得，产业这东西，就算是前不怎么的产业，也比存折上几个零值钱。

恍惚间，仿佛有绍原的声音在轻声呼唤他，纪晗想要从梦魇中挣脱来，在梦境与现实叉那一个恍惚，他却仿佛突然听到了一个悠远的、带着冷漠与猖狂的声音。

绍原沉默，纪晗却又摆摆手，说：“现在商量这些都为时过早，你帮我跟天帝荒亘约一天喝个午茶，我有很多困惑想要跟他证实。”

欧泽在梦里困惑、委屈、愤怒，直到他把煤矿大，积累起资本，家里人仍旧时常对他指指。他那父母就像两只血鬼，要钱是理所当然，一边收着钱一边辱骂他是孽障，后来甚至到他终于娶到了心的姑娘，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父母的祝福。

欧泽付给他的是年轻时被家里人赶家门的故事。

对面那双黑眸仿佛黯淡了一瞬，纪晗捕捉到绍原的绪波动，惊讶：“你不希望我帮？”

自打绍原把纪晗沉睡前的世揭开，他早就没了收集这些记忆的兴趣，但大概是这无梦的一晚太无聊了，他在睡梦中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那记忆打开来看。

提到天，纪晗不吭声了。即便他是三界之外的生，也都是天生地养的，逃不脱这两个字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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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神令在此，你一个未完成成型的东西，也敢和我叫嚣吗？今天，我就让你这天地凶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