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2/2)

“明天午。”

异地恋叁个月而已，忙几次实验，上些课，就过去了，没什么禁受不住。他如此安自己。其实，有多少自欺欺人的成分在，他亦再清楚不过。

叶沉问：“什么时候走？”

“还是个孩？说不就不？”他瞬间成了她辈，教训她。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叫你别去。”

她还不如怀，这样，至少可以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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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她。

他把她拥在怀里，她手上的泡沫尽数滴在他上。

刘珂不是哭的人，泪却滴滴落，在池里溅开圈。

叶沉没话说了。她比他更有条理，若非这次毫无预兆地绪崩了，他才应该是那个了手脚的。

与张莱来往越来越少，她的生活里，除了病人、同事，几乎只剩他。

刘珂终究是有理智的人，他抱着她柔声劝，很快就平静来。

“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个星期。

他并非自私的人，不能阻止她工作。

叶沉是本地人，没住校，也没和她同居，只偶尔扯个谎瞒过父母，与她睡在一。他打暑假工赚来的钱，全用作给她买礼，首饰、衣服、包，都不贵，但胜在多。一天叁餐，总有一餐是一起的。日日待在一起，即使不什么，也不嫌腻。

一直到洗完碗，叶沉都没再吭过一声。

“行李收拾好了吗？”

但她说“只要你说，我就不去”，他是信的。

相隔一千多公里，乘飞机都要两个小时。

刘珂心理防线崩溃，“只要你说，我就不去，院不答应，我就辞职。”像个得不到玩的小孩似的，不讲理。

“嗯，院说，早去早回。”

“啊？！”听到这个消息，叶沉绪反而更激动。

她听见一声叹息，随即，一只微凉的手抚过，拭去泪。她鼻更酸。她自知，把他看得太重，是要不得的，可没办法，控制不住。

叶沉哭笑不得。

此时她柔顺地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只，有可怜的样，叫他好不舍。

刘珂知他没生气，就是，一时接受不了。

她把事都准备好了，他连手的余地都没有。

“午收拾了。”她不想打扰他上课，闲得没事，就打扫了遍屋，连带收拾了行李。

一间狭小的房，也是因为有他的常来，才像个家，而不是“住房”。

朝夕相，陡然要分开叁月，任谁也适应不了。

“叁个月，去外省省会城市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