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十九 崇珍(2/2)

寒蓁半垂着，伸手皇后蓬的鬓发上一抹：“陛他心中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谢舍多呆呆地坐在地上，似哭似笑，而寒蓁却再不看她一，径直走去，衣角上的绣凤似乎振翅飞。

男孩，我若是不嫁皇帝，谢家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的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寒蓁方才在正中与皇后针锋相对，甚至亲手赐毒，却害怕起来，在皇帝怀中微微打着颤。

“你的祖父……”寒蓁静静地凝视着这个曾让她敬佩过学识与心境的女，了一气，“为救万民于火中而山。而他的后人心中却只有权利……真是嘲讽啊，谢舍多。

太初帝笃崇珍皇后，不纳嫔妃。帝后同起居共饮，亲如民间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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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帝到底没料到皇后终于站在了纪王那一边，若非寒蓁回来得及时，只怕要功亏一篑。

皇帝是昨晚半夜醒来的，初醒就急署一应安排。寒蓁直到那时才知，镇南将军挂印走，只是一个引君瓮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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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他着母亲，可他还是放任后那些女害死了她……这就是皇帝，为了权力的稳固，连最的女人都可以牺牲，连至亲的骨都可以不闻不问。”皇帝望着远方缓慢亮起的云彩，日光在云层的隙间淌，寒蓁正想安他，就见他朝自己伸手，“但我不会，你信我吗？”

“死了。”皇帝说起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兄弟都没抬一，专心致志地抚摸着寒蓁的发，“我没事，别害怕。”

“尊重，名誉，地位，赏赐，从未缺过。他待我，哪里都像是一个皇帝待皇后，可他唯独给不了我要的东西。你现在倒是趾气昂起来了，”皇后收起过于灿烂的笑容，嘴扭一个嘲讽的弧度，“连玄的衣裳都穿起来了？难不成你真当元珩会让一个人的女他的皇后？

好罢，你为家族着想，便当作是你的伟大好了。可你嫁了陛，还对纪王念念不忘，甚至助他来害自己的丈夫，陛待你不够好？要你这般狠毒？”

哦，我忘了。靠着你这张脸，他或许真的会不顾你的份。可是你，难就甘心一个已死之人的赝品？”

“纪王……”

《楚史·太初》有载：太初帝六年，纪王犯上作，帝镇之。同年皇后谢氏因病故，越三年，帝迎江南韩氏女为新后，徽号“崇珍”。次年，后诞太，又三年，诞皇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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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她轻轻地把皇后从上推开。奉丹适时送上的茶：“多谢你给陛敬茶了，这次由我来敬给你。”

寒蓁被皇帝拉着，肩并肩坐在台阶上，听他称太上皇为“父亲”不由得愣了一愣。

寒蓁只能看得见他一小片苍白的肌肤，虽然很想同他说说江南，说说襁褓里的小皇。可看着他虚弱的样，只想让他早些休息。

“这事可以给薛闲，若你不放心，我大可亲自理。”一殿门，皇帝就把她微凉的手接在掌中，慢慢搓着。

在他们的后，旭日东升。

“当然。”寒蓁毫不迟疑，将自己的手搭上他的。

“来接你前我去见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