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十三 六甲(2/2)

饶是压抑手指的颤抖，忍不免将那养了两寸的指甲压掌心。寒蓁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等待皇帝的答复。

纵使如今心绪不宁，猛然听到这句话，寒蓁还是红了脸，斜她一：“好好的姑娘家，说的是什么话？何况我并非陛的妃……”

到了那时，众人也只会说是贵妃自己不注意，才致使胎。

怎么又提起这个来？皇帝一皱眉：“朕不是说过……”

“这事并不重要。”寒蓁一气，脸压得低低的，努力维持语调的平静，“陛去看看贵妃娘娘吧。”

寒蓁倚着人靠女红，没几针去指尖就渗血来，却半神也没分给自己的手，反问银笙贵妃病了多久，得了回答又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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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蓁勉提了提角，轻声告诫：“这话往后莫要再说了。那是陛的孩，怎能不让他知晓呢。”

银笙甚少看到寒蓁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无法忍受，连用臂肘捣了两德林都不见人有动作，只好着走上前去，叫了一声，便是词穷。隔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其实姑姑未必要告诉陛。”

“朕知了。传太医，摆驾辰熙。”皇帝将她拉起来，又唤了银笙来，“好好带你们姑姑回偏殿休息。”

皇帝扣在她肩上的手陡然一，半晌才艰难开：“谁同你说的？”

“难天只有贵妃能生吗？姑姑您就不能？”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许是……”寒蓁咬一咬，知晓这件事绝不该瞒着皇帝，便是她想岔了，叫皇帝白跑一趟，也不能轻抛在脑后，“贵妃娘娘许是有了。”

“可是不能，”寒蓁抬，地看了她一，摇，“我绝不能……”

寒蓁一怔，渐渐低去，抬手住侧脸，轻笑一声：“或许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对陛……确实有意。”

银笙将两人平日里的相看在中，知后这一后一妃皆不能同她比较。可如今贵妃有，怀的还是皇帝的第一个孩。无论男女，对于大楚而言都是有功之人。将来局势又要变上一变。

“陛……”寒蓁虽是了决定来的，可看着皇帝凝视着自己时的神，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又有些语。

“别跪在地上，快起来。有什么事便好好同我说。”皇帝急着来扶她，寒蓁一咬牙，跪在地上拜了几拜。

“姑姑！”银笙一急，打断了寒蓁，“姑姑别再说那些您对陛无意的话了。如今您为着贵妃有一事这般失神，还能说是对陛无意吗？”

“那姑姑……”

“请陛带着太医去看看贵妃娘娘罢。”

“姑姑……”

贵妃的症状像极了小产，可自己同边之人皆无经验，当作红之症看待。若寒蓁没有将此事说，或许过上几旬，甚至几天，贵妃这胎便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