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厚黑日常[清]_分节阅读_589(2/2)

细细想那一段日，还真是一家你来我往，说不的有滋味。

二爷疼着二少，二少的脾则有些奇怪，有时候觉得她看着文文雅雅，也觉不什么喜怒来，嬉笑怒骂见不着一锋芒，可阿德凭借伺候二爷多年的直觉，就觉得二少跟二爷是一路货……咳，一路人。

阿德隐隐约约间又听见昔年二爷的声音。

这二人发生什么事，阿德都淡定了。

灯笼照不亮他的影，他只轻轻一拂袖，一声：“走吧，回家去。”

越是重，越是不敢使之有丝毫毁伤。

表面上是温柔俊秀，心里挖开都是黑的。

取公，终究是二爷这一辈的遗憾。

可阿德永远不敢忘记，二爷每天晚上从学塾里回去的时候，总会站在他踹倒了云雾的廊一会儿。

那八个字，一直刻在二爷心底呢。

人老了，快记不清了。

可这一个字，谁能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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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那时候怀抱负，都还不曾施展开，也不曾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只与二少一块儿诗作对，扫雪煮茶，从一开始的凑合着过，到渐渐底只有对方一个，似乎没什么不好。

如果没有后面这许许多多的事，或者不知当年曾有过那样的合八字的结果，阿德兴许会觉得二爷这人未免也太凉薄。

二爷苦心算计太久，可也还是被老天给算计。

到时，便患得患失。

他们家二爷就着笑，不动声站在后，似乎不曾动那么一，又像是对二少得更狠。

二爷就在廊望月，二房里烘烘的灯光还亮着，也落在他底，成一片。

那也是最平静的一段日，虽然每日里都是小打小闹，可不是二爷，还是二少，那个时候都兴。

他背着手，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可二爷，永远不会后悔的。

那八个字是什么来着……

这一切，是从石方小师傅那件事上知的。

比冰雪更冷的，是彼时的二少。

阿德想，当年合八字的结果，对对最后的命数，兴许还真不假。

阿德仔细想了想，原是……

雪地里灯火暗，他们二少一张脸却是亮的，漂亮得毫无瑕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外散着一难言的冷意。

他就纵容着她，让她闹了个天翻地覆，末了才来打个算不得圆场的圆场。

阿德这辈就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女人，一个个字儿都跟刀一样戳人心，掌一样扇人脸，几句话颠倒是非黑白，叫人气得恨不能背过气去。

说是不信命，谁心底又没个忌惮呢？

他开始觉得，二爷跟二少这样的人，那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