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3)

“《百官行述》在哪里，严公，应该比我更清楚。”

“傅十一查案时，一直受到各方势力的阻挠，有人想杀他灭，那应该就是《百官行述》真正的创作者。”

李芳快步走上前关了窗，见嘉靖的袍已经被雨扫得微了，便先将铜盆放在嘉靖边，开始为他脱袍：

“哎呦，主，外面了那么大雨，怎么不关窗啊。”

少顷，嘉靖猛地将袍扔了去，声音里透着愤慨和惋惜，“朝局如此盘错节，只要动一个人，都能牵扯背后的整个利益党羽……这陆炳，也不如从前那样铁骨铮铮了……”

“陆炳应该已经知了。”李芳想了想，“至于萧诗晴，现在虽然是严党的人，但她心里还是识大的。何况，《百官行述》这么大的事，她也应该不敢瞒。”

李芳躬上前：“主，不是才多嘴，事到了这个节骨儿上，陆炳……很可能不会查。”

嘉靖：“那就好，让陆炳去查，好好地查。”

“傅十一负伤回到沈链宅那段时间，一直有人跟着，究竟是谁在沈链的宅里，我想……”说着，陆炳意味地笑了，他终于转过，看着严世蕃，

嘉靖站了起来，走向舍的纱幔，罄钟般的声音仍在大殿回响。

李芳小心翼翼地：“锦衣卫个个手通天，若是真查起来，自然会掀起通天大案。到时，朝中八百多名官员全被陆炳得罪了，就算主想保他，严党、徐阶那些人，也会把他撕碎的。”

殿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来。整个午，嘉靖就这么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的天由白昼到黄昏，再由黄昏到黑夜。直到外面起了瓢泼大雨，才意识地裹了上的袍，微微舒展了。

李芳不动声地后退半步，接住嘉靖的袍，躬：“正是。傅十一也是因为清楚这，所以才想将这本书给沈链而不是陆炳。主，依才看，主，最好把这条鞭握在自己手里。”

皇上的圣旨传得是何等迅速，严世蕃了北镇抚司衙门还没等回

***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陆炳知这事吗？”嘉靖连着问了两个问题，“还有那个萧诗晴，她不是严世蕃的人吗，她可靠吗？”

与此同时，紫禁城。

十一拿到那本书后，就冒死回到了京城，想把它给沈链。”陆炳沉声说着，只陈述事实，“但沈链那时已经去了和蒙古人的战场，之后一直在北镇抚司，直到上疏被狱。”

“主，《百官行述》的事有消息了。”

“即刻传旨，召陆炳、严世蕃。”

嘉靖仍一边脱袍一边。

“怕遭报应？”

“据东厂的才探听说，锦衣卫的傅十一得到了那本书，就带着那本书冒死回到了京城，想把书给锦衣卫的兄弟沈链，然而沈链那时并不在。”李芳顿了顿，“据说当傅十一来到沈链宅时，那个萧诗晴正巧陪同着他一起。所以，萧诗晴很可能知这本书的落。”

“是。”

嘉靖看了李芳半晌，最后无奈地苦笑：“好啊，好啊。这也不愿得罪，那也不愿得罪，那就让朕得罪人吧……”

当严世蕃跪在嘉靖面前时，他自己也觉得可笑。别人总说他如何如何权倾朝野，富可敌国，可见了嘉靖，还不是连都不敢放一个。

李芳适时地来了。见自家主一午都在沉默，李芳很聪明地没有打扰，但此时再不来就来不及了，东厂得到的重要消息必须向嘉靖帝通报。

***

嘉靖就像突然从自己那谜一样的世界离般清醒过来，立刻来了神：“什么消息？”

“……病膏肓、病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