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4/4)

里！”

一个晴天霹雳，李芳猛然抬起了。

“傅十一回京的时间，跟沈链被放的时间差不多，陆指挥使是亲自将沈链送走的，而且他这个人重义，不可能不去沈链的故宅看看，傅十一既然死在了沈链的宅里，陆指挥使不可能不知。”

“何况，傅十一是他手的十三太保，和他联系最为密切，傅十一若了什么事，陆炳也一定是第一时间知的。”

陈洪说着打了个哆嗦，“可直到现在，陆炳连去沈链家运送傅十一的遗都不敢，这就说明，他装着不知傅十一已经死了。会不会是陆指挥使自己……”

“应该不会吧。”李芳若有所思，“陆炳不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傅十一可能是为了躲避赵文华的追杀，受重伤不治而亡。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百官行述》给陆炳，反而要到沈链的宅里……”

说着，他声音小了去，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住地叹：“傅十一，是聪明人啊。”

陈洪在一旁沉默，唯有黄锦似乎听不懂李芳为何这样说，一脸严峻。

陈洪：“爹，我们的人因此推测，《百官行述》落在了陆炳手里。”

李芳了，带着两人转回万寿，语调还是那样不不慢：“我们得把这个事儿，禀报给主。”

***

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同知孙卓几步闯了陆炳的值房：

“指挥使，我从太监那听说，《百官行述》有消息了！”

又上前几步，悄声：“傅十一的落也搞清楚了，有人亲看见，他就死在了沈链的宅里！”

桌案前的陆炳炳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实际上他也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只不过一直秘密压着不外传。他慢慢抬起，却问：“你是怎么听到的？”

孙卓一愣：“司礼监那边的人告诉我的……”

“《百官行述》的事是关系到朝政的要事，太监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给你呢？”陆炳语调仍是慢条斯理，但那目光中蕴的利刃，似乎要把孙卓的那层防御割破。

陆炳烦躁地眉心，他站起直视着他：“先不说《百官行述》，严世蕃去山西时遇到的那帮杀手，是你派去的吧？”

孙卓一僵。

“你想动严党，现在还太了！连裕王爷都得给严世蕃送礼，你想跟他玩，他用两个指就能把你掐死。”

陆炳声音愈加沉，咬牙切齿，

“居然还想勾结太监一起设局……我告诉你，北镇抚司是皇上的北镇抚司，我们来去，是替皇上办事，司礼监那帮人同我们一样，谁若是敢有二心，圣上都能立刻将他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