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谁？(2/2)

这一瞬，真想挫一挫姑爹的傲气，故意就偏不说姑爹想听的话。可是想到王琅这一次被关都有二十多天了，我的牙咬了又咬，还是没有咬去，只好怏怏地服了。“姑爹，您就把王琅放来吧，这都多久了，您也吓够他了吧！该放他来透透气，过个年啦。”

我捂住额斜睨皇上，“您这是说您自己吧，您说您，和王琅装糊涂，和世装糊涂，哑谜你打我猜，玩得不亦乐乎，偏偏就是对我这个最笨的人，您不装糊涂！”

我的泪雨一样地落了来。

若是在以前，我一定顺着姑爹的话踩一踩王玲，不过现在嘛，这小这些话说来，我要是再排暄他，就显得很不够意思了。我就笑了笑，宽姑爹，“不要，您想呀，这件事现在虽然平息了。但是父不合的印象，已经在女金人那里扎了，到时候对景儿您再发作一，没准他们就忍耐不住了呢？要是拖到开之后，嫂嫂生完孩坐完了月，和世夫妻联手，行事就更稳当了。”

又相机为刘翠说一好话，“不过，这孩很有我当年的风采，又要比我当年懂事得多。我看她和王珑，很相！”

说到刘翡，皇上嘿嘿笑，忽然间又了我的额角，“你呀，个也不消停，我听说你嫂嫂的堂妹看上了小七，就有你在其中推波助澜？”

自己渺小与幼稚，可没有想到现在回来看，原来当年那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也已经早不存在。的苏世虽然依然稚，但毕竟已经是个太妃了。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够糊涂的了！”皇上不禁失笑。“再和你装糊涂，你就和苗氏一样，真要糊涂了！”

姑爹的语调虽然平淡，但个中伤心，却直直地撞了我的心底。这十年来苏家的起起伏伏，收获与失去，在我心底翻腾不休，似乎随着这几句话，它们也沸腾了起来。

姑爹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大人了呢，小。”

看姑爹睛一闪一闪的样，我就知他恐怕是要找个台阶，把王琅放来过年了。

我不再是个孩了，我可以生儿育女，我已经是大人了。

“这姑爹就不用担心了。”我咬着牙说，“您一句话，小这就去安排！”

“这一次要骗到台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他看着手的密奏，一边看一边和我说，“女金人虽然了一，但是王玲的话传过去之后，又都安静了来……唉，这个死小，真恨不得抓过来打一顿。”

他的声音变轻了，就像是对自己的絮语，或者又怕太大声会惊醒了谁，“你姑姑看到现在的你，也不知是会兴还是会伤心。你是大人了……小，你是大人了。”

姑爹就好像从前调.教王琅的时候一样，经常让我到瑞庆陪他说话。老人家一反从前好故玄虚的坏病，什么事都和我说得很透，似乎恨不得把我的脑切开，在里面无数的心机——这或者就是大的代价。

皇上用指了我的额角，语意，“小，你是大人了。有些事，糊涂装不了多久的。”

他又喜地搡了我一，“普天之，也就只有小敢和姑爹这样说话了！好！姑爹喜！说，小，要姑爹赏你什么？”

这几天福王虽然还是天天过来请安，但皇上却很懒得见他。皇贵妃来了几次，似乎有为福王请罪的意思，姑爹见是见了，不过我却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什么。反正皇贵妃本人在这件事后，似乎还是心满意足的，看到我陪姑爹喝茶，居然也没有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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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我并不慌张，而是安安静静地住在朝里，等着王琅被放来的那天。

望着纵声笑，捻须不语的姑爹，我脑海中只是回着一句话——

虽然我回了紫禁城，但皇上并没有放开对东的监。皇贵妃也好像没有听到福王的声音，依然严密地看着东，朝廷上的气氛依然透着诡谲，这尴尬的气氛，一路腊月二十，都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倒让朝野上，又废起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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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快为自己叫冤枉，“小丫自己心动了，可不关我的事！”

姑爹哈哈大笑，显然看穿了我的挣扎，他饶有兴致地说，“姑爹就是想放，也要有个由呀，怎么能这样说放就放——”

好吧，算了，不和姑爹计较。从瑞庆来，我就找了公公来说话。

戏已经开台，当然就要到十分。皇上既然因为羊选侍的事，开始猜忌王琅，那么福王想不想当太，和他放不放王琅，其实也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如果这边福王说不想当太，平息了朝廷里的象，那边就把王琅放来。那么这里面的文章，就很可能被千里之外的台吉参透，一次要骗他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新年大朝没有太，也的确太说不过去了。

他娘的，姜，果然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