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大说谎家(2/5)

这个时候，纪不妄已经把蔡太妃陈尸的周遭，仔细勘察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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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围着警戒线的杜鹃丛前，原本守卫的士兵已经撤走了。

「嬷嬷！您说什么呀？」小把人骗得死死的，还装作很无知的样。

蓝一郎亦将当时目击到的形，再次重温而细靡遗的讲述一番。

蓝一郎想了想，忽有所悟，伸手指着两丛杜鹃间距的草地，说：「就是这里，草有被踩过的迹象，看起来像是一双脚印。但从径走过来的时候，小的有留意到，草地上布满珠，并未遭受破坏的痕迹。依此看来，凶手多半是抱着尸纵过来。」

「公公也很会推理啊！」纪不妄笑着赞。

纪不妄：「你跟着我办过好几件案，勘察命案现场，是办案人员不可或缺的一环。当然啦，此绝非命案现场，而是凶手选来为陈尸的地方。除了想让人发现之外，怕是另有意。否则凶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选择坤宁的后墙。」

这番话对案大有裨益，纪不妄赶拱手作揖：「公公有心了，纪某铭记于心。」

「我哪敢呀！太后娘娘若是有事要小的去办，吩咐一声便是。」

「起雾的天候，我倒是没见过飞蛾。」纪不妄抬看着覆盖琉璃瓦的墙。

蓝一郎心一惊，「大人言之意，莫非怀疑凶手是冲着墙里那位主而来？」

蓝一郎：「飞蛾跑来皇作，又选在雾大作的清晨没，这事确实很不寻常，小的亦奇怪，但尚不止如此。那飞蛾相当罕见，积特别大，颜很鲜艳，绿褐，背略呈棕褐。两侧灰白绒，背线两侧有橙黄纵线，猛一乍见，会令人觉得很狰狞。小的以前在乡虽曾偶遇过，但十几年，却是首见。事后小的曾查阅书册，得知那蛾叫雀纹天蛾，又名日斜天蛾，主要寄主有、爬山虎、藤、虎耳草、绣球、麻叶绣球、刺槐、榆树等等。」

「叔！这都已经过了七天，草都了，能瞧什么吗？」小方凑上来。

「不敢、不敢！」蓝一郎连忙回礼：「纯属个人兴趣，大人切莫折煞小的。」

「这能说明什么吗？」能畅所言时，小方绝不亏待自己的嘴吧。

小方也在旁边瞎忙，听着小斗特别提供的，个人目击到的惊悚经验。

「噢，」小舒了一气，很无邪地说：「嬷嬷想问小的什么事？」

接来，游嬷嬷问起金銮殿上发生的事，要小从杉河刚那一段开始，一五一十待清楚。此乃公开的事，小可以畅所言，不用刻意隐瞒什么。只不过，他当时站在殿门外，不能探探脑的察看，只能伸耳朵听，也只能讲个大槪。

小一听，想也不想便说：「因为皇上指派纪大人侦办血蛾命案，在金銮殿上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皇上槪然允许纪大人说悄悄话，而且还答应他提来的不之请。当小的也不明就里，等到纪大人从金銮殿来，便要我师傅带路前往御书房。待皇上朝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只见一些资的侍被传唤去，听说是给纪大人问话的，惟此事皇上已了封令，请嬷嬷务必帮小的守密。另外，那些都是上了年纪的辈，小的一个也不认识。而且小的候在门外，什么也听不到。」

？」

游嬷嬷信不疑，恍然大悟，喃喃念：「原来如此，怪不得……」

游嬷嬷：「纪大人明明先行离开金銮殿，你们上哪去，怎会这时才来到这里？」

「多亏上回察看字迹时，小的从纪大人上学到一。」蓝一郎很谦虚。

纪不妄：「这是一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阵。」顿了顿，他注视着墙的草地，又说：「当天雾大作，草地上肯定布满。而凶手将蔡太妃娘娘的尸放在这里，不可能用丢的，势必得踩到草地上。这方面，公公是否有所发现？」

他虽是胡诌一通，却很聪明抬皇帝来镇压，将谎话编得煞有其事，令人想查证都难。

见他忐忑不安，游嬷嬷笑：「你不用担心，我要问的事，保证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