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回不回得来也不你的事，我家里。”

苗秀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董害她大房一家不是一天两天，哪怕川哥儿永远都回不来，她也不会在董面前一滴泪。

董是想装的更和善一，可惜她的话怎么说都像柄利刃戳在老太太的心上。

……

董仿佛还能记得，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大小，从女学校里放学回家，贵的坐在正厅的黄梨椅上。

再后来，她又抓住机会举报了大小地主成分，亲自带队抄了大小的家，她也因此成了街事，风光了好几年。

如果她还有泪的话。

她第一百零八次的提，“我把我孙过继一个给你吧，反正我七八个孙呢，大不了你自己挑一个中意的。”

一想到那个老太婆最自豪的孙再也回不来了，董心畅快，“我去跟老太婆说说过继的事儿去。”

“咱这儿的大山大川那么多，谁知她把东西埋哪个山里？”

那一刻她心里居然嫉妒的发狂，她多希望坐在上面的人是自己。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董虽然没享受过这些富贵，但是她见识过。

可是董知，老太婆提前嗅到了风声，把大分好东西都藏了起来，抄走的那些都是过了明面见过光的，那些压箱底的不知被她埋到哪里去了。

恭丽平连连，“妈放心，我又不傻，绝对不会去吆喝的。”

“大嫂，川哥儿耍。氓被抓，怕是回不来了。”

恭丽平也是第一次听婆婆说起大房的陪嫁，如果老太婆手里真的还藏了东西，那过继个儿过去，还是很划算的。

这年的世已经比前些年宽松多了，董也敢跟儿媳妇说这些事。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川哥儿回不来，你们大房不能没个男人门立，川哥儿还有两个妹妹孤苦无依，你也需要人养老送终不是？”

二房七八个孙，大房的男丁就只剩顾青川一个。

“我们这一片的青砖四合院，当年都是老太婆的，附近几百顷田也是她家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过年，账房先生给家里工发工钱，那铜钱啊堆满了整间的屋，那富贵，你们是没机会看到喽。”

董说：“行了，这些话你别去说，万一有人听了去山里寻宝，挖给那些宝贝挖来，咱家等了这么多年，可就等了一场空。”

苗秀岚心里恨的滴血，老太太睁着看不清的浑浊的睛瞪的董

斗米恩养了个仇人。

搞得好像那些东西已经成了她家的一样。

“妈，那你说老太婆把东西藏哪了？这些年咱们也没少到她跟前打探过，她是一都不肯松，宁愿和孙孙女吃糠咽菜呢，连睛瞎了都不去瞧。”

被抄走的光金条就有一箱，那她见都没见过的衣服首饰就有几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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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一家作为大小的陪嫁跟着来了秦省，解放后，她抓住机会嫁给了大小丈夫那个不成的弟弟，和大小成了妯娌。

她手指一划拉，在空中圈了一。

开什么玩笑，那些个好东西，以后都是她儿的，她连老三两都一个字没有透过。

董闯到苗秀岚的院里，努力挤几滴泪，一想到老太婆都快瞎了也看不见，索不装了。

人家说这些都不是最值钱的，那些看着不起的茶壶、瓷瓶、碗碟和那一卷一卷的字画，随随便便一件都值老鼻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