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3)

乐知时摇，自己也剥了一颗嘴里。然后继续给宋煜发微信，发完之后看到通话的选项，又忍不住，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但他陷一漫无边际的空的绪中，意识好像缓慢动的冰，一浸透，最后传达到心里。

乐知时又了几，咳嗽了一会儿，重新展开那张几乎被自己攥皱的纸，读了一遍上面的事项，用笔划掉已完成的一分，然后开始试着联系宋煜的学，过了十二分钟她给回复，但所知不多，不过很心地提帮乐知时问问其他同学。

他很希望宋煜也可以像当时一样回应他，一个字也好。

她似乎忙着照顾老人，都不知地震的消息，还发短信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对方很是意外，反应过来又不断表示谢。小孩不哭了，抓着乐知时给他的红糖果，在妈妈的教导拖着哭腔说谢谢哥哥。

汽车摇晃着前行，乐知时的很，很想吐，他不知是抗原反应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太累太累。迷濛间他阖上了，靠在车窗上一摇一晃地睡着了，也了一个梦。梦里他又一次坐上租车，来到机场，独自一个人安检、登机。仿佛把他混的一天走观地又过了一遍。

边的乘客开，用乐知时能够听懂一分的方言说：“了好大的雪哦，这怎么办，那边现在还受灾……我还要赶回去看我妈啊，她一个人在老家。”

凌晨的车站人很少，特别的冷。乐知时上羽绒外的帽了车，抗原反应的药作用好像并不大，乐知时呼有些困难，很痛，这些都与他检索到的原反应很符合，所以乐知时并没有十分担心。

排着队往外走，夜值班的还有穿着黑厚羽绒服的志愿者，他们详细过问了所有站乘客此行的目的，并且登记了姓名和联系方式，不断地调之后可能还会有余震。

但他对回信报的期望并不大，因为他知，在这样的状况，没人有时间查看邮件。

他又开始搜索网页，找寻何教授的联系方式，最后只得到一个办公室电话和邮箱。乐知时试着拨打办公室电话，果然无人接听。他了十分钟编辑了一条邮件，用校园邮箱发给了何教授。

最后车还是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乐知时在这漫一天里觉得幸运的第二件事，尽比预想中的时间多了三个小时。

邻的前座有小孩哭起来，哭声很大，让整个车厢变得更加嘈杂，乐知时低从包里拿一包糖，是他害怕自己来不及吃饭低血糖才买的。他拆开来，抓了几颗，通过前面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伸手，递给正在哄小朋友的年轻母亲。

[蓉姨：那你好好吃饭，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希望又一次渺茫起来。

乐知时的心一沉，他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睡得太死，林蓉给他打了电话也没有收到。

的一声断掉，他才会再次拨打。

外面有许多穿消防制服的人，他们似乎正在对每一个到来的乘客行检查，并且分地限制通行。

车窗被雾气凝住，外面白茫茫一片。从睡梦中醒来的乐知时有些迷茫地伸手，去一小块玻璃上的雾气。

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乐知时思考了一会儿，对她说自己晚上不回家。他不想告诉林蓉这件事，她最近太辛苦，如果知宋煜外地事肯定很难接受，说不定会崩溃。

大雪纷飞，车站很快就要暂时关闭，乐知时很庆幸自己赶上了最后的机会。

一分钟后，他收到林蓉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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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网页上建议的呼方法试图减缓症状，小小地呼和气，暂时没有太大效果。

但最后他梦到自己所坐的汽车撞上另一辆卡车，于是在尖锐的刹车声和碰撞声中惊醒。

乐知时看着窗外灰的天，又一次拿那张纸，上面写满了宋煜的名字，而宋煜最后回了一个字。

有人问前面会不会迟，司机给不一个很明确的回复，于是像是一个恶循环，越得不到明确回答，人们的绪就越不可控。

窗外的雪真的很大，大到汽车的速度很明显地降来，令乐知时心慌。

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恐慌了，手也不再无法克制地发抖。

一个着红袖章的志愿者采集他的份信息，另一个人则发

明知是没有人接的。

听着提示音的间隙，乐知时有些吃力地拧开一瓶，翻找抗原反应的药，好多颗倒在手心，一脑吃去。有一颗似乎很大，卡在咽。

所有的念、思绪，他曾努力写的计划，在慢速淌的意识里都被抛弃，最后顺而落到心里的，只有宋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