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2/2)

女人多自然话多，不多会儿岳岚来打招呼，几圈寒暄完后她依然去外边坐了，人刚走一边摸牌一边漫不经心的话了：“倒是可惜了，她与宋晏那几年也是见的相好过，面上瞧着各自端庄，那神可看不得，看了气得我能回去打人。”

宋潋笑着应，对宋晏了，往隔间去了，虽说是间，也不过是拿了半面墙隔的空间，宋晏那边喧嚣传到间里一不减，坐在沙发上一瞥就能把那边看清楚，而间这边是麻将场。

大门悬灯光亮，几人面貌丝毫毕现，岳岚收回刚才停驻在宋晏两人上的神，垂了稳步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她笑容未敛，由着它自然绽开：“怎么都站在这了，想雪里说话也不是这个样啊。”见宋晏看着她，又对他微一颔首，随后半转过对宋潋说：“宋潋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怎么没用？打一顿说不定就老实些，找回她年轻时候母老虎的威名了？这不跟那时谈恋也不差了，哈哈哈哈。”说话这人与她们自是相熟极了，打趣起来毫不留。

“你不会跟你婆婆念了几天佛经真念佛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和了，各家笑骂的怨悔的伴着推牌洗牌的哗哗声，一个女声险些要被盖住：“要我说，各有各人缘，谁说好得羡煞个人就能到修个果了。”

“不说不说了，打牌。”

她一年多没见到老张家的小姑娘了，见风的年纪已经消去些许圆，现青青微卷荷叶般的初模样。见着宋潋，喜得招手却仍不忘面前的牌面，招来宋潋坐在她扶椅上，直要教宋潋打麻将，一副老油条的熟稔，应是在她妈妈牌桌上泡来的。老张妻在一旁见宋潋毫不介意，故意笑骂她不学好还带得跟她一样。

岳岚轻巧踏上阶梯，还未与她熟人寒暄便已经注意到她边还站着宋晏，岳岚脚步微微一顿，又看到了宋潋。

见她实在冻得难受，宋晏把她一双凉手包住，半拉着就要去订的包厢那栋楼。宋潋回看了那满池寒瑟，半是自说自话：“上次夏天来没发现这边还有个小荷塘。”

郊区那家会馆近几年又完善不少，初四正是请客聚餐最多的时候，老张他们订的大包厢最后定在相对清静的叁楼。再去时因为过年，四周林边悬着一红灯笼，霰雪打在没有温度的昏红颜上，叮零零得脆响。

近小楼附近逐渐光亮起来，大门前小院里开始有不少的人，两人往阶梯上走却刚好碰上宋晏相熟人的妻，一见他们先是笑：“宋晏你怎么才来，上边可都快满了。”又与宋晏边的宋潋打了招呼，宋潋笑着礼貌地喊了阿姨。

说起来，宋岳两人的相识半是因为之间有熟人连结，今晚聚餐人多，自然有扯不断的人际关系，宋晏不算意外，应了一声便准备与宋潋先上楼去。

宋潋浅笑应她：“是很久了。”如旧一般的寒暄。旁边局外人忽气氛凝滞，拉了岳岚直说：“哎呀都别傻站了，快开席了，走啊，都上去吧。”

“碰，五饼。”另一人轻嗤一声接上，“你们两结婚时间了羡慕人家谈恋亲，打自己老公有什么用？”

包厢里的人见他们一来，也吃惊模样，各自招呼各自拉人座。老张在他们几人上转了一圈，喊了宋潋指指隔间，一脸无奈：“小宋快帮我去哄哄那磨人小祖宗去，刚才骂她几句期末成绩就气得撅走了。”

宋晏脚步未停，踏在地面零落雪上，已隐约有钝钝的踩雪声，他随意回：“次夏天时再来，后边除了温泉还建了一片度假别墅。”

宋晏胡诌因为稍微堵了车，又随意例行问她楼什么，中年妇人脸上这才微微一僵，略有迟疑地说：“今晚还有岳岚你知吧，就她一个我来接一，不过她就吃半场等会儿还有事。”

还未错，便又听见中年妇人对着院里声喊：“岳岚这边。”宋晏后一熟悉的声音愈来愈近，只听她带笑：“都说了不用你来，外边这么冷快上去吧。”

上次夏天来宋潋急着要走，哪还有闲顾得上这里还有个小荷塘，要说次，又不知会是多久以后的事了。可既然说了次，便姑且信着此时的次吧。

始夹雪，寒蒙得直日落夜，因为准备晚上泡温泉，索就在那边住，宋潋帮两人收拾了一，简单穿了裙了件羽绒服就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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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话那人被笑惯了，说：“你们个个嘴是要利过我了，说人家岳岚扯我什么。哎哎哎停停，我杠一个。我呀，就是可惜几句，宋晏一个人这多年，谁不好奇多说几个字，那谁还偷偷问过岳岚什么时候摆酒呢。”

自然又是拖家带的喧闹聚会，宋潋嫌早去也无聊，这几天又闷在在家，到后虽是颗颗雪扑面，但也趁黑拉着宋晏去林转了一圈，林间萧瑟，也就一池冻了些薄冰的塘，残余些夏日荷叶枯瘦杆，隐约已经积了一小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