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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恨他们的，恨皇室所有人，但即便如此，你仍旧念着亲，被伤害多年也未同他们动手。”

“但我知晓，你心有块地方是澄澈真挚的柔，像是孩童，即便被伤害，信誓旦旦说再多狠戾之话，也还是会选择原谅。”

如今已好回去的打算，叨扰了数月，总不能一走了之，想到司靳先前离去时的寂寥背影，凉烟轻叹气，好了他会狂风暴雨，指不定还会血雨腥风的爆发。

“你不会。”凉烟清冷声，“你的确杀人绝不手，人命在你里，就同蚂蚁一般，引不起你丝毫怜悯。在他人中，你也是鸷弑杀的炼狱修罗。”

“云九，你认为凭借你的实力和人手，为何总被追杀？又为何多次受伤？恐怕如此已有多年。”

凉烟脸一僵，想到写信时，冬亦所说，不自然地垂：“二哥可会难受？”

司靳俯过，瞳孔散发锋利冷霜：“你以为本王不会如此狠绝？是否对你好上几分，你便自以为是了？”

司靳给她夹菜的手一抖，抬眸看过来，底爬上一层晦涩。

“为什么？因为动手的那些，是皇室里，你的那些兄弟妹。源伯同我提起过，你母亲是前朝公主，拼了半条命去助你父亲登基，但结果呢？你母亲的血亲手足被尽数残害，她自己也心灰意冷，丧失了活去的意念。而你，被后那些女人们视为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至于往后，先等乌靳勒尔那边有了展再说。

“兴都来不及，如何会难受？阿桑，就算只是挡箭牌，我也乐意的，至少不是别人。”

司靳拿帕净嘴，声音里带着狠戾。

“有事，吃完再说。”

同宴星渊说完，凉烟让人带路，去了司靳那边。

凉烟松气，能回家自然更好，母亲烈要求的事，宴星渊也愿意合着，总能拖着安生一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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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你这般弑杀之人，就是正常人，年累月被追杀围剿，也早就将源狠狠连起。但你没有，他们杀你，哪怕让你受伤，最危险时可能命悬一线，你也还是没动他们。”

见司靳平静坐在那里，凉烟反而更不自在，着坐至他对面。

“云九，明日我便启程，同二哥一回去。”

这顿饭吃得安静又压抑，凉烟味同嚼蜡，勉吃了少许。

过去时，司靳安排人布好了饭菜，如同往常陪她用饭时一样。

“烟儿想跟他走？我舍不得你难受，但也无法忍受你的离开，若是杀了他，会让你记恨本王一辈，那便记恨吧，本王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日后不你再喜谁，我全都杀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