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3/4)

不安。

方延岁在他沉思的时候上门拜访,他们曾经都是女皇挑选来的近臣,后来方延岁被罢官，他的官印到了林毓手中，再后来李世安将他任命为了礼的员外郎，负责理周福寿的登基典礼。

林毓在方延岁最初背叛女皇的时候也曾一度与之断,但多年的毕竟难以割舍，现在的他又实在太过孤独,所以他们最终还是恢复了过去的相模式，时不时见面说说话。

林毓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告诉了方延岁，后者听过之后锁眉凝神，：“你近来见过皇太后么？”

“过去太后摄政的时候我们这些外臣想要去慈宁还不是难事,可现在她老人家成了囚徒，你我如何得见？”

“那陛……你见到了吗？”方延岁盯着林毓的睛。

“席翎称见过陛，我也不知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方延岁怔愣在原地，苦笑：“看来陛连你也不信任可。毕竟她已经尝到了被士人背叛的滋味，此后一生或许都不会忘记。”

林毓看向方延岁的神中不由带上了些许埋怨，“当初你……唉！”

说这年他们都还年轻，年轻之人阅历不足，往往不知什么才是自己应当持的。席翎也好、方延岁也罢，都是在不同的立场中摇摆，他们固然该被指责，可也不至于罪无可赦。

林毓在原地来回的踱步，一面想着皇太后的事，一面思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们反对李世安，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在李世安的治他们的日过得艰难。可是让一个不再对士人抱有信赖的皇帝重回皇座，他们又能过得好么？

不过林毓还是决定会站在嘉禾那一方阵营，士人最讲究知遇之恩。他不知别的同僚怎么想，反正他是不会轻易背弃旧主。依稀记得过去有人说他心思纯澈，这姑且算是一句对他正确的评价。

更何况林毓暗观京中局势，秦国公为政残暴，想来不能久。女皇近来频频现京师，可她是凡人，怎么可能到如此神鬼没。想来是背后有人造势，又或者是民心所向，百姓自发为其造势，祈愿她的归来。

“辞远，我知你和席翰林一样，过去虽与陛唱反调，实际上却是期盼陛归来的。若我说现在有机会能让你为陛效死，以此赢回她的信任，你敢还是不敢？”

“我有办法。”方延岁想了想，“你还记得么，秦国公让我主持‘新帝’的登基大典。我同意了，这不是对陛的背叛，而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候为陛效命。”

杜银钗此刻被剥夺了一切的权力和自由，可李世安想要立的傀儡姓周，而杜银钗还是周氏一族名正言顺的宗妇，那么登基大典她就必需席，而新帝即位之时一项重要的礼节就是前往慈宁拜见皇太后。

份是礼官僚的方延岁以大典上分礼节尚待商榷为借带着林毓前往了慈宁。

意料之外又理之中的，慈宁的看守放他们去见了杜银钗——不过是隔着一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