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4/4)

字落地时都铿锵有力,且不自觉的在苏徽面前用上了“朕”这个自称。八年前她被命运裹挟着被迫坐上了皇位，披着龙袍瑟瑟发抖，本就是个无助的孩，而现在——现在她终于是有了君王的气势。

苏徽也不知自己首先是该欣还是该嗟叹,他想要上前拥抱她，可她就像浑是刺的，本让他碰不得。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幅模样呢？苏徽疑惑的看着嘉禾。他不理解此时此刻她的心境，就如同他不明白他在这个时空明明不过是离开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一回来，京都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徽的眸是净纯澈的，眸中不加掩饰的疑惑猛地刺痛了嘉禾。她又一次往后退了几步，就好像苏徽是什么洪猛兽，“你都知了？”

她只说了这样短短的几个字，但苏徽猜到了她没说的后半句话，“嗯，知阿禾你杀了很多人。”

现在还知了，接来她打算杀更多的人。

荣靖公主已然领兵征，京师北方大约会有一场战事展开。至于京城……看嘉禾的态度，应当是好了应对残余党的措施。能是怎样的措施呢？无外乎便是杀戮。

这没有什么好指责的，皇帝的，哪个不手染鲜血。

可是，他终究不想看着她负累累罪孽。苏徽不相信什么报应，但他可以确定，以暴制暴的人同样不会有什么好好场。嘉禾固然能够凭借杀戮来稳固自的位，可一旦她握不住手里的刀了，自然也就能有人将她的颅给砍。

“对我很失望吗？”嘉禾自然还记得苏徽最初为她定的是怎样的一条路，她也不是没想过要个仁慈的帝王，只可惜她所见到的千百个未来中，凡是仁厚宽和的她，最终都难逃一死。

“没有。”苏徽摇。

苏徽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外，却也并没有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可以说她已经习惯了苏徽对她的包容，因此即便苏徽这样说了，她也仅仅只是漠然的一。

“但你无异于是在往泥沼里沉。”苏徽却又接着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够以我的能力将你拉上来。”

“如果不能呢？”嘉禾半是挑衅半是期许。

她想知，这个男人是否愿意和她一块沉沦。

当然，她也清楚这不是好的结局，只是她现在心中充满了郁的绪，已经不再去思考自己是否还有别的路了。

“不存在不可能。”苏徽果决的回答。

他不是什么乐天派的人，也见过另一个自己的凄惨状况。但他生来就是倔固执的格，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要到，他既然定了决心要保护她，那么无论怎样他都会到。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给自己留退路的拼尽全力。

嘉禾盯着他看了许久，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如同是在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许久之后嘉禾缓缓一笑，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