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 司马师擅权行废立 毋丘俭失策致(3/4)

事，怎得见了群僚，便不答拜呢？”十四岁便能如此，聪慧可知。说着，即步行殿，郭太后早已闻知，在太极殿东堂坐待，及髦拜见后，嘱咐数语，与玺绶，髦固辞不获，方受玺易衣，御殿登座，朝见百官，即改嘉平六年为正元元年，大赦天。假大将军司师黄钺，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其余文武百官，亦封赏有差。废立既得增封，何妨篡弑？

未几，已是一年上元，庆贺方才告毕，忽报扬州都督毋丘俭，与刺史文钦，托名讨逆，渡淮前来。司师方病目瘤，延医割治，在府养病，闻得此报，急召河南尹王肃，尚书傅嘏，中书侍郎钟会等，议军；且与语：“我本亲征叛，可惜目瘤未愈，不能行。”钟会起答：“此事非大将军亲，恐一时未能平。”王肃等亦赞成会议，师蹶然跃起：“诸君既勉我亲征，我亦顾不得目疾了。”遂命弟昭兼中领军，暂摄朝政，自乘舆督军，命荆州刺史王基为监军，向东发。基向师献议：“淮南人民，非真思，不过为俭等胁迫而来，若大军一临，必然瓦解，基愿统率前军，速往平。”师欣然依议，基即星夜兵，先将南顿城据住。毋丘俭因王凌死后，代督扬州，素与夏侯玄李丰友善，玄丰受诛，俭亦不安，因与刺史文钦结。钦本与曹同乡，为所，乃得擢用。与玄丰二人，同为司氏所害，故钦俭并恨司氏。曹芳被废，俭旬请父兴师，乘机讨逆，俭乃矫托郭太后密诏，移檄州郡，号召兵，讨司师；自率州兵渡淮，行至项城，探悉王基据守南顿城，乃就项城驻扎，使健足赍书至兖州，往招刺史邓艾。艾字士载，籍隶棘，吃不能急言，尝自呼艾艾，少年丧父，为人牧，每见山大泽，辄留心形势，时人笑他为痴；独同郡吏见他聪慧，给资使学，终得成材。初为太尉掾，继迁尚书郎，参征西军事，任南安太守，调擢兖州刺史，有所规划，无不合宜，因此与钟士季齐名。为钟邓二人蜀张本。此次接着俭使，看罢来书，竟随手扯碎，且将俭使斩讫，立率万余人，趋乐嘉城，与师相应。师命镇南将军诸葛诞，由安风取寿，征东将军胡遵，由青州谯宋地，截俭归路，自引兵往就邓艾。适文钦袭乐嘉城，猝与师遇，不战即却。钦鸯年方十八，骁勇绝，独无惧。且请与钦夜袭师营，分兵夹攻，钦从东，鸯从西。父计议已定，待到夜半，鸯率壮士，至师营前，鼓噪杀，师本善行军，自有预备，当即传令守营门，不准妄动。将士虽遵令守住，怎奈营外的喧声，愈响愈震，师病卧帐中，惊愤并，急得目睛突，痛不可耐，但又未便，为镇定，啮被皆破，好容易挨至黎明，营尚未陷。那文鸯专待父至，两路攻，哪知钦竟不到，日已升，只得引兵退去。行未里许，后面来了许多追兵，统将乃是司班，鸯匹单枪，回杀，无人敢当，纷纷倒退，鸯乃复去。司班又麾兵追鸯，鸯返战六七次，杀死班兵六七百名，班不敢再，鸯乃徐徐引还。途次始遇见乃父，问明由，系是夜间失，不得已觅路归来，鸯很是叹惜。父不及，奈何？及还抵项城，毋丘俭已经遁去。原来吴丞相孙峻，闻俭兵逾淮，料知扬州空虚，乘间攻寿。再加诸葛诞亦安风津，向寿发，俭闻得此信，慌忙走还。钦父孤军无继，也只得弃了项城，奔回寿。背后忽有一人追呼：“文刺史何不暂留数日，乃如此急走呢？”钦回顾来骑，乃是尹大目，便骂他负旧恩，助师为逆，大目尚有言，钦竟弯弓，大目且却且语：“罢了罢了！幸各努力！”说毕即返。其实大目是有心曹氏，来报师目突，教他留守项城，静心待变；偏钦闻言不悟，竟致大目白走一遭。心胆怯，怎能成事？至行近寿，闻得城中已溃，无家可归，没奈何投降孙峻去了。毋丘俭遁项城，意南归，被胡遵截杀一阵，兵四散，乃北走慎县，随已无一卒，独至草中暂憩，适为安风津民张属所见，把他死，献首军前。俭甸未曾随父，逃